王组咸

【澄羡】来日方长(1)

°  先做后爱,日久生情。

°  观音庙后强拆神仙眷侣,不喜慎入。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信香=信息素     结契=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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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满足一个乾元的欲念对中庸来说并不容易,魏无羡试着起身,但失败了。他全身的骨骼都像被碾碎,内腔隐隐酸痛。幕天席地的躺在这儿他也顾不上难堪,相反脑子里混混沌沌想的是:


很好……这是被破身了。

好惨……是被搞的那个。


由于瘫着比较轻松,魏无羡动也不动,懒洋洋掀了眼皮朝身旁熟睡之人分去一眼。这一眼下来,他心中只有一个声音:正好,棺椁都不用,可以就地刨个坑把他埋了。


关于江晚吟,切骨仇与糊涂账撂在那儿。揭开了便是千疮百孔,向前一步就能跌个万劫不复。蓝忘机适时圈出条长安道,于是他义无反顾的将衷心交付,连回望都不愿,生怕再被剜出块连筋带皮的好肉。

可老天是爱捉弄他的,事事不尽如人意这句话,竟又在他身上应验。


一会江澄醒了他该说些什么?


说恭喜江宗主,贺喜江宗主。一朝得破童子身,再不用身肩‘大龄在室男’称号行走江湖?

还是说,江澄你小子可以,把夷陵老祖搞废的丰功伟绩够你吹上一年了。


我靠,怎么说怎么欠打。


魏无羡正胡思乱想,身旁忽然传来阵响动。江澄一掌反搭上眼帘似乎正在醒神,良久才拿开手眯视周遭。直至撞上具正泛着水光的白皮子,才堪堪定住转动的视线。他被狂雷掼脑般迅猛起身,秀眉紧拧双目大睁,眼珠刮过面前这具青紫交加的皮肉后蓦地收回,别过头惨声道:“搞什么鬼?!”


吼完又是一愣,似乎想起这种情况下,应该还有个不穿衣服的才比较符合常理。江澄缓缓垂首,视线落到自己下身后勃然大怒:“你找死!”


先前的构想的开场白作废,魏无羡放弃同命运抗争,叹了口气:“……的确丢了半条命。”还好,还好不是他搞了江澄。否则真没命在了。


江澄头昏脑胀,正掐诀准备召出指间灵器,好叫这不知羞耻的东西吃点苦头。殊不知,那条软鞭最终是落到他手上了,可出场方式却有些耐人寻味。


只闻魏无羡轻哼一声,身子也一个哆嗦,随后是阵疑似拔塞的“啵”声。那条软鞭羞就羞怯怯的从魏无羡身后探出,鞭柄上还有不明来历的粘液。江澄摸了把鞭柄上的液体,在两指间拈了拈蹙眉观察,正想凑上去嗅一嗅,魏无羡的脸就一阵扭曲:“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那是什么。”


如果江澄发现把那个留在人肚里还非得找东西堵住的奇怪性癖被他知道,那江澄一定会毫不犹豫将他灭口。


江澄的脸色因粘液散发的腥味极其难看,早忘了手上的鞭子是什么祖传宝贝,慌乱一抛。他跌坐在地,一拳狠狠又无力的砸在了地上。不用怀疑,他每处筋骨都透露一阵酥软意味,身周信香也浓郁到发指。


这样还能因为什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自己这是久旱逢甘露,爽到家了。


魏无羡见人已完全沉浸在悲愤中,无奈的挠了挠头。他回过味儿来倒没江澄那般难堪,毕竟上辈子做了二十多年乾元,这辈子献舍不过才做短短一年中庸。被另一个乾元当肉套使了,全然没起什么以死明志以示清白的贞烈想法。此时甚至还能凉飕飕的揶揄,“江宗主真是不错……”他扯着嘴角嘶声道,“上下两条鞭各有千秋。”


江澄的脸色已是青红变幻,偏偏还半句都争辩不得。太墟秘境,他本不用掉下来受重重幻境所魇。可就是他一时大意,才成就了如今这么桩“好事”。


此处并非凡地,玄门修士趋之若鹜纷纷前来试炼,正好叫他撞见凑热闹的魏无羡一行。魏无羡与邪煞缠斗时自边界踩空,他脑子一热,紫电比思维更快一步甩出。他本意是想将人卷回,不想自己却连带着被拽了出去。蓝忘机适时摸了琴,可惜太墟秘境,琴音渺荡,这才让江澄同魏无羡被卷到一处齐齐掉落。


“魏婴天生就是给咱家带来麻烦的。”江澄当时卷着那具陌生削瘦的肉舍,在下坠时突然回想起十数年前母亲的忠告。


果然。

姜,还是老的辣。

人,还得听妈的话。


江澄不记得坠落的过程有多久,可他的确是着陆了,而传说中秘境的七重幻境他是有映像的。


贪、嗔、痴、恨、爱、恶、欲。


说来惭愧,别人或许历经七重幻象,对象无数。江澄不同,回回幕幕来来去去主人公总少不了一张熟脸。


只记得最后一重幻境,还是那么张脸。不过对方服饰从广袖长袍变成了箭袖轻袍。一双在“恶”层幻境中还噙着红光的眼睛,在这里点漆般的亮。

江澄快看烦这张脸了,在幻境中啐道:“又是你,烦不烦。你能不能闭嘴了?”说完便一愣,发觉自己居然卧在少时的那张黄梨榻上。

十三四岁的“魏无羡”正神秘兮兮,食指抵在唇畔嘘了一声,将枕上的话本一合,突然在他勃发处捞了把:“这么难受?”


江澄正待发作,一掌还没劈出去,“魏无羡”整个人就贴上前将他覆住,指腹隔着江澄洇湿的亵裤在顶部打旋,贴在他耳畔笑:“别忍了。”


江澄想,岂有此理,你说不忍就不忍?我偏要忍。


可“魏无羡”不知死活的凑上前,用软腻舌尖勾勒着江澄已然泛红的耳尖,又轻声道:“好江澄……别忍了。”

他自顾自的脱了裤子趴好,两块云朵般白润的屁|股就暴露在江澄眼前。


江澄呆了。

这他妈啥子意思傻子都能看出来。


见对方无动于衷,“魏无羡”却开始不解风情道:“那你千万忍住了,我自己玩会儿。”


真是岂有此理,你叫我忍我就要忍吗?

于是江澄没有忍耐。


他承认,幻境中欺辱“魏无羡”的时候着实舒坦。可回归现实真的发生了些什么,又让他无比的恼恨,无比的牙酸。




“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开了你的苞。”魏无羡挣扎起身,语气磊落的有些刻意。

他本是不愿再见到江澄的,想来江澄也应该同他一样。只是他们间的默契非一日养成,见面好歹先相互揶揄一番才是相处之道。他不否认曾对江澄避如蛇蝎,可那是因着前尘旧恨尚无定论,江澄又总咄咄逼人,他才会下意识的想要遁逃。如今他们在一块儿造了大孽,现下又裸裎相对。江澄再狠,想来也干不出卸磨杀驴的事。不如磊落些,先想办法同江澄一起离开此处才是。


“闭嘴吧你……闭嘴吧。”江澄烦躁道。他没魏无羡那样谈笑风生的好本事,身为一宗之主,决算间容不得一点差错。可这场浑天大错既已铸成,他就只能重新评估这场风波即将带来的风险。


魏无羡是个男人,必然没有姑娘家那份清白之说。又与蓝忘机两厢情好,那他也定没有占头份便宜。魏无羡是个中庸,哪怕自己失神时在他体内成了结,那生育的几率也可略做不提。

江澄暗舒口气,心下暂且松快一些。


魏无羡见对方魂都跑远了似的,一脚蹬了蹬江澄道:“把你衣服给我。”

江澄一愣,见对方理直气壮就光火:“凭什么?”


魏无羡朝一旁的碎衣努嘴道:“如果你能大发慈悲的留我件衣……”见对方的表情越发崩塌,魏无羡又心叹一口,换一副无赖嘴脸道:“噢不是,其实我就是想偷香窃玉,一嗅江宗主衣带间的醉人男香。”


他原先是油惯了,对江澄打小也是嬉笑怒揍。江澄已是而立的年纪,早不复年少时和魏无羡说笑的心性。但魏无羡在混沌中滞留了十三年,所以醒来还无法完全褪去二十岁的明朗。之前或许对江晚吟愧怨交加,可如今轮到江晚吟在他身上造了孽,他反而突生一股无畏胆气。嘴也不自觉油了起来。


江澄尽量忽略对方的胡说八道,瞥了眼那堆残碎的布料,面色铁青的定了半晌才将中衣褪给对方。他不善对付这种粘糊的浪词,硬邦邦道:“你嘴巴倒厉害,怎么不去说书。”


魏无羡面色无异的穿上,颇为艰难的起身,环顾四周后沉吟片刻道:“要说书,也得想办法出去了再说。”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们的的确确是自上往下掉落至此,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太墟崖底。可魏无羡放出去的阴灵来禀,说四向延伸百余里都未有发现高山,更别提崖壁。魏无羡眯视四周,发觉这里的确是一望无际的开阔平原,目之所及处只有天际线。


太诡异了……


诡异的不仅仅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这里的一切都非比寻常。鸟儿展翅在地上走,鱼儿摆尾在天上游。他们脚下的土地湛蓝澄澈,湖面一般。而天空却泛着怪异的土色。


魏无羡:“我怎么感觉……我们掉到天上来了。我们不会已经死了吧?”

江澄很快也调整心态,面色凝重的从地上摘了只鸟捏搓:“能触碰活物,必然不是灵体。”他将扑着翅的鸟儿扬手放了,又道:“你不是死过一次,死了之后是什么样子你还不晓得?”


“我还真不知道,连我究竟死了多久,都是在活了之后才知道。”


江澄不置可否,当初仙门百家的招魂仪阵都招不到魏无羡的魂。想来魏无羡此人就是死了,也是要寻个混沌处躲起来自生自灭。不过这是他时隔十四年,第一次同魏无羡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对方还身着他的中衣。恍惚间,江澄都快忘记自己早同此人形如陌路。


魏无羡走在前头,脚下踏着湛蓝的土地像极了初夏的莲花荡。他顶着莫玄羽那具瘦矮的肉舍,艳红发带飒飒飘洒。和十五六岁,身着中衣下水摸鱼的顽劣少年太过相似。


“魏无羡。”江澄望着他背影,心里辗转千百遍的名字无意识脱口。


前头那人似有所感,回头看他:“你叫我?”


转过来的是张略显轻俏的脸,舒眉朗目,月色荡过似的干净。可这张脸却让江澄感到陌生,方才那丝漫起的念头忽而就散了。


江澄将视线从人脸上移开,冷声道:“我没有。”




他俩漫无目的的前行,一路无言,气氛好在不如想象尴尬。江澄有自己的心思盘算,魏无羡在前头哨子也吹得轻快,只是步履有些踉跄。

他倒是如假包换的乐天派。江澄顿了顿道:“怎么搞的,你脚崴了?”脚崴了可以御我的三毒。

江澄本也算好心,不过很快他就为自己的好心肠后悔了。


“是啊。”仿佛是生怕江澄不够难堪,魏无羡挑眉道,“你说怎么’搞’的。”

魏无羡眼尾的酡红未退尽,正挑眉用红肿的鹿眼戏谑看他。江澄胸口发闷,身体里外都还受情事余韵的影响而微感酸痒,被这一盯更是难过。


噌的一声三毒出鞘,江澄抓上人后心一提,将人拎在手里御剑。魏无羡挣了两挣,没用。头顶便传来江澄切齿的提醒:“要是掉下去,你的蓝二公子怕也回天乏术了。”

魏无羡还待说些什么,突然被一处涡旋吸引。周遭的山石都呈液状朝涡心处下陷,魏无羡惊声道:“江澄,看!”

江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觉这处的不同寻常后压剑俯冲,他拽紧人后心一颠,就势将人夹在腋下平地而落。


魏无羡挣了出来平稳身形,将皱巴巴的衣襟捋平道:“此处天地颠倒,我们又是从高涯坠落入此处。你说会不会……”


“会不会此时不该想方设法的攀上去,而该找一处天堑纵身跃下。”


魏无羡点头,“江宗主英明。”他伸展了四肢正待头先一个跳下去探路,就被江澄攥着后心又拽了回来。


江澄攥着人打量了会,自己那件宽大的中衣罩在矮一截的魏无羡身上甚是滑稽,袖口隐约有些血渍,是腕上伤口所渗出的星点血迹。至于敞露在外的那节修长脖颈红痕片片,好不凄凉。

  

“你盯着我做什么?”魏无羡低头自审了会儿,大概知道江澄为何不急着走了。他一拳掌心了然道:“嗨,又不是坤泽。”

见江澄依旧铁青着脸不发一语,魏无羡道:“我是中庸,你在我身上有闻见其他乾元的气息?”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凭谁都听得出语气里那股子跟蓝忘机厮混后的得意劲。

其实魏无羡也就为了让他宽个心随口胡说,他和蓝忘机还差碗茶没吃,啥都没来得及干。


不过这的确是江澄想要的答案,这人要是莫玄羽还好,偏偏壳子里的是魏无羡,江澄既讲不出什么负责任的话,又没办法拿了银钱打发。单想着他把魏无羡干了这回事,就足够他揪断头发仰天大骂难受上三天三夜。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样的话乾元说出来简直十足的混蛋,可由这么个轻浮惯了的中庸来说,合情合理且豁达无比。

  

“行了。”江澄蹙眉收回注灵的手,对方原先青红的皮肉因灵愈稍淡了些,身上沾染的信香也散了七八,这样好歹还像点样子。他上前朝魏无羡小腹抡上一拳,没多重,但也逼着人龇牙咧嘴弓起身。江澄就势将蜷着的人扛上肩,扣牢膝弯往涡心处纵身。


这道涡心看似湍急,跳入内部才发现别有洞天。两人悬在半空匀速朝下坠落,魏无羡挣了挣,提醒道:“江澄,放我下来,你顶的我肚子疼。”

江澄不耐,一手拽上人后心给掀了下来。由于半空没有着力点,甫一从肩上下来魏无羡就下意识攀上对方脖颈,双腿也盘上人腰身紧如铁箍,道:“天,你攥我的时候不能轻点?!”


……


“你……松开……”江澄被勒的面红耳赤,一口气都将喘不过。

“我我我我我我不!”江澄越掰他脖颈间的手,对方就揽的越紧,直到最后带着哭腔的哀嚎传来:“狗啊!江江江江澄……有狗!”

“魏无羡……!你、你攥我的时候不能轻点?!”小小少年涨红着脸,对过于亲昵的行为十分不适,试图和平日一般嘲笑这个无用的师兄,结果挤了半天只有句无关痛痒的妥协。

只记得那是片开阔的平原,连一棵能供人攀爬的矮树都没有,他成了唯一的庇护所被人紧紧攀附。那人满脸的热泪滚进他颈窝,熨平了他往日的尖刻。

  

江澄僵了僵,不知今日为何会频频想起数年前的旧事。他已年过三旬,家破人亡的遭遇如狂风过境,而这满地狼籍只能由活着的人背负到底。他早已淬炼一副钢筋铁骨,本不会这般软弱的追忆往昔。

  

“……你还真是毫无长进。”江澄不自然拿那人过往的话嗤道。

魏无羡难得没有回嘴,闷声不吭。


眼见脚下的白光渐近,想来是快要回到现世。江澄纂上人后领准备落地,这回却是放轻了力道。


魏无羡见着极速接近的关口,心中明白回到现世,他二人再难相见。闷在嘴里一直没机会说的话,此时不说怕再没说出来的时日。他轻轻地道:“谢谢你。”


江澄顿了一顿,没明白这声没头没尾的道谢,就听闻耳边那人又道:“我没想过你会救我。”

掉下来的那一刻,魏无羡不是没有过恐慌。太墟崖底下是何光景他根本无从知晓,只知道就算是普通的悬崖,这么个大活人掉下去怕也要摔成肉泥。可在他隐约腾起些最坏念头时,一道贯耳雷鸣响起,那条让他吃过不少苦头的法器忽而窜了出来,在接近他时收住了势头将他拦腰卷住。在意识到缠在他腰间的是紫电时,魏无羡目瞪口呆的看向那张因距离拉近而极速放大的脸。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会是江澄?竟然是江澄?千不该万不该,对他舍命相护的人绝不该是江澄。


可救了他的人的确是江澄,他忽然想起,除了对不起,他其实还欠江澄一声谢谢。


江澄被这声谢谢激出了一身疙瘩,往常魏无羡对他道谢总没什么好事。上回大梵山的‘你太热情了,谢谢。但我也不是什么样的男人都喜欢’的话他到现在还没忘。江澄心骂他一口,朝愈近的地面释出阵灵威,以此放缓下降的势头。在白光将他们吞噬前,他才憋出一句:“……你最好别跟我说这两个字。”




他们顺利抵达现世后,江澄将人扔至就近的镇脚。见对方还穿着他的中衣,于是从前襟掏出个钱袋。他话说的拐弯抹角不好听,但魏无羡也不傻,知道自己穿着件沾染乾元信香的中衣乱跑确有伤风化,于是也心安理得的收了钱袋,准备先安置套新衣裳。


魏无羡颠了颠钱袋,生出些对方散财买春的荒诞错觉。再抬头,见紫色的身影已然要远去,他一手搭在嘴边扬声道:“有机会还你!”


江澄足下一顿,道:“算了吧。”恐怕没这样的机会了,他也不怎么期待下一次的见面。毕竟碰见魏无羡从来都没有好事发生。


“啊?”魏无羡没听清,只好耸了耸肩,也溜着哨转身离去。


他们最终没有道别,而是相背前行,去往各自的方向。江澄想,本就山水不相逢的二人,连来日都没有,又何须道别。他早先执拗,凡事爱追问道理二字,后南墙撞破才渐渐明白,道理归道理,人心是人心。誓言立而可破,至亲反口诛心。看来世间之事,大多还是不讲道理。


魏无羡先随手买了件新衣,又开了间厢房将自己泡进水里。他肚子里还有东西,不弄出来只怕有的罪受。

中庸没有腺体,是没法分泌信香与乾元交换的。可江澄还是屈从本能将他后颈咬破,暂时烙上了自己的标记,这让魏无羡感到惶恐。

他不知道乾元与中庸暂时结契会发生什么。只知道,若是坤泽,那不管二人有无情意,终身都将受之束缚。喜则更喜,反之也会因信香干扰,生出那么点情意。


想到此处魏无羡一个激灵,好在苦中作乐是他的强项,他不敢细想便干脆不想,伸展双臂朝后歪歪一靠,脑袋似瓢般搭在桶沿哼哼道:“尘归尘土归土……管他来日甜或苦……明日自有他的路……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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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errinford  的脑梗改了些设定,原设定是AO……由于AO太伤肾功能私心搞成了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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